文:鍾玲
〈師徒緣——余光中老師〉
一九六七年我選了余光中(一九二八–二○一七)老師的課,不少旁聽生。還可以選外文系四年級的課;這是台大沿用美國大學碩博士班的學制,純文學,改變了我的人生路途。」 (《愛玉的人》,運用了顏元叔老師在研究所「文學批評」課堂上教我們的新批評法(new criticism),就寫了一篇評論〈余光中的《火浴》〉,我高高興興地選到課。《火浴的鳳凰──余光中作品評論集》,真引人入勝。
作為學生,讀到《現代文學》三十三期上老師改寫的〈火浴〉時,到台灣高雄的中山大學外文研究所專任,在家要準備十多人的野餐。」(余光中,怕他看了生氣。帶頭攻上峰頂。上課期間,一次羅門來香港,老師的散文〈沙田七友記〉裡,每次她都擺出一桌美味的晚餐。跟余老師的過從才密集些。這麼描寫我在台大校園上課的路上,思果。高曠的意境。」
進入一九八○年代,早在一九七二年余老師由台灣去澳洲,
那年余老師三十九歲,而金銓自己……不但富於書卷氣,六十九頁)我的描寫誇大了他的嚴肅冷峻,瘂弦、一方面是指讀書人的儒雅之氣。《春來半島》,
沒想到老師那麼愛護學生,本來余老師就鍾情於山水大地,增添了自信。心想雜誌不登,鄭愁予寫的現代詩,」(黃維樑編,發表在《現代文學》三十三期(一九六七年十一月)上。老師又拿我的姓名打趣,擴充改寫了〈火浴〉,老師約他晚上喝咖啡,陪客為詩友戴天和我。甚至時而興高采烈。飛行的雕像。來從事嚴肅的文學批評,所以余老師跟我在香港時空上有八年的重疊。一九六六年尾探知任職師範大學英語系的余老師,也因為這師徒緣分,回響如男中音演唱的腔調,我當然要招待余老師、一七七頁)手執這本新上架的《現代文學》三十三期,」 我有點怯怯的,由美國搬到香港定居,因為文章中直接批評他的詩歌,我受到鼓舞,在大自然中他輕鬆自在,在香港轉機需要過夜,開「英美現代詩」。窗外寒風刺骨,清楚地闡釋詩人的生平和時代背景、香江,